“……这是李书梅?”片刻后,许拙不可置信地抬头看邢刻:“她有病吧,疯了?”
李书梅短信一来,邢刻胃又开始疼。
他都不用看内容,他听见声音就觉得恶心。
许拙因为看手机退后,不再抱他。流动在一起的能量中断,这种时候反而是邢刻受不了。
他从椅子上倾下身体,将额头重重地靠在了许拙的肩膀上,黑色的直发一缕缕落下。
“你们搬走的那天晚上,她觉得我也会跟你们走,半夜开我房门,想守我,想和我睡一张床。”
许拙:“?”
“我觉得恶心,很恶心。她恶心,邢东海也恶心。我不想留在临西了,我想离开这里。”
“我没和你在一块的时候没走很远,我只是……需要很多钱,出出。”
邢刻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不关机。以前是因为得收老曹的货运消息,后来是因为得收许拙的废话。
这天晚上,许拙直接就没回去。
他把邢刻的手机关了,然后和邢刻睡在了一张床上。
这个住所简陋,床也跟着没有多大。
两个少年面对面地睡在一块,像狭窄床上的两个括弧,许拙睡的位置要更高一些。
那天晚上,邢刻断断续续和他说了很多。
李书梅是怎样换号骚扰的,又是怎样威胁他不许换号否则报警的。
邢刻算了一笔账。
如果他真的参加奥数比赛离开临西,那么以国赛制度,往后他一定没有时间再出去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