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许拙也受了伤,邢刻才渐渐明白了过来。
有些伤口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是会被渐渐淡忘的,但它存在于在乎的人眼中,却永远不可能褪色。
许拙一直是被许家干干净净,好好养着的白团子。身上第一次出现伤口,竟然是因为他。就连许叔叔都得为此在辛苦之后,特地跑一趟学校。
邢刻上午是因为难以抵御这个认知下的自责,所以会迟迟不回头,他担心会绷不住自己。
许拙眨了眨眼睛,很欢快地笑起来说:“我知道的呀,我也没觉得阿刻你是在生气。”
这么长时间的了解,还是很能派上用场的。
“但是阿刻你现在会解释了哦。”许拙笑眯眯道。
到这就已经是邢刻的极限了,根本没法就着这个话题继续和许拙讨论下去。
很快便扭过了头,往杏花苑的方向走。
看上去很冷酷,但只有许拙知道,他一边走,一边又手掌朝后地朝许拙的方向伸过来,一招一招的。
这当然是立刻就能把许拙招过去啦。
“今天中午阿姨做的是鸡腿,我的鸡腿都给你,你多吃一点。”
“真的哇?”
“嗯,饭也给你。”
“好哇。”
这都是邢刻用来弥补的方式,接受了他心里才会好过一些。
“然后还有数学课咧。”许拙甚至还主动提出了一条:“我落了一整节课啦哦老天,作业又要看不明白了,阿刻你快帮帮我吧。”
邢刻当然是想也不想地就应下来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