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许拙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许拙突然一伸脚,踩住了邢刻的轮椅。
那护工大概是从没见过有人敢踩邢刻的轮椅,险些没把持住力道,椅身颠簸,他诧异地看向许拙。
与此同时,许拙也抬眸看他:“您出去等等吧,我有话跟他说。”
护工:“这……”
“说完我就走了,晚上就买票回临西,可以吗?”许拙看似是在同护工对话,实际却不然,目光一直紧盯着面前的邢刻。
邢刻能感觉到,他喉结上下滚动。意识在“今晚就走”这个信息上划过了无数遍,才终于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护工离开房间,房门轻磕,房内只剩下许拙和邢刻两个人。
许拙没主动开口说话,邢刻于是替他开了:“以后,不要踩我的轮椅。”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掌是握紧了扶手的,看上去明显有什么情绪在胸腔里撞动,连喉结都有不自然的滑动姿态,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许拙愣了愣,其实换做他两刚重逢那会,许拙是不敢的。
然而两年时间过去了:“……如果你掉下来的话,我会扶住你的。”
“我不需要。”邢刻厌恶道:“别做没意义的事。”
“扶你是没意义的事吗?”许拙纳闷道:“亲你和喜欢你是不是也是没意义的事?”
“……当然。”邢刻一字一句道。
“为什么呢?”许拙百思不得其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