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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的最后一点路途时,慢吞吞的车辆驶过隧道,看见了青山与白云。

许拙睡了个好觉,起来之后直接侧靠在了邢刻的身上,拿他当躺椅,然后悠闲自在地看这最美的自然风景。

有小鸟成双成对的飞过他指给邢刻看,有山在天边画出神奇的弧度,他也指给邢刻看。

真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城里人。

而不管他说什么,邢刻都会耐心听。

他身上一部分很坚硬的东西,在得到许拙那样的包容之后,好像溶解了一些。

虽然他对待其他人时还是挺冷淡,但在对待许拙的时候,邢刻似乎将最后一部分柔软都敞开了,无声地将许拙装入。

有的时候,在别人都看不到的时候,他两会偷偷牵一会手。

刚开始只是不小心碰到,然后也不知道谁故意一直放着不动,莫名就这么牵了起来。

这一牵仿佛又回到了他两小时候。还是那个熟悉的人,还是那双熟悉的手,从未分开过。但同小时候似乎又有点儿不一样了,加入了一点将成人的气息。

牵住时心头荡漾的程度竟完全不亚于夜晚的游戏。

让两个人的心里满满当当,让他们明确意识到属于彼此。

等这段路程快到终点,许拙突然想起什么,又重新问了邢刻一次:“哎对,阿刻,你之前说大学不想选金融,那你想选什么,有想法了吗?”

是已经从老杨家回来的终点,到临西了。

车票问题,买到的是临西的老火车站。出了火车站以后要乘车的话,得下一段地底阶梯,而那段阶梯不是特别平,附近又正好在修缮,台阶断断续续的。

于是下楼梯的时候,邢刻就伸手回去给了许拙一个支撑,然后看他一眼说:“怎么总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