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拙本来想调整一下位置也去睡,结果这一动,又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然后再小小声说了句:“我靠。”
邢刻:“……”
他耳尖有点红,不确定是被风吹的还是怎么着。
张了张嘴,还没能把话说出来,就听许拙又接着碎碎念了一句,把他第一遍“我靠”后边被老曹打断的话给说完了。
“我不该穿牛仔裤的。”
邢刻:“……”
他还分辨了一会,才意识到许拙话语里没有任何责怪他的意思。
“应该穿运动裤,就不会这么磨得慌了。”许拙小小声反省道。
其实孙芳丽之前给他准备了运动裤来着,但是孙芳丽的目的是让他在运动裤里穿秋裤,把松垮的运动裤撑成直筒,变成婚礼上最土的崽。
许拙当时一个受不了,就全给拒绝了。
现在才开始后悔。宁愿当最土的崽也不想当最痛的崽啊。
重点是,孙芳丽又不会真的来监督他怎么穿,应该至少把运动裤留下来才是。
许拙在这边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
而他身侧真正的始作俑者邢刻,则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都被包裹起来了。
明明是他造成的,可许拙竟然不怪他。
他粗暴的动作和阴暗的行事方式都在许拙那得到了接纳与包容。
这很温暖,但当邢刻将控好温度的水放到许拙面前的时候,声音还是很轻很轻地对他说了一句:“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