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军队救城,魏曜假意退兵,彼时的段家会成为魏国的肱骨之臣,既有军功,又有文赏,段家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再无人可撼动。”
“好一个两面通吃!”谢丞冷笑连连,他将剑指着医师脑袋,怒问:“当日我父亲之死是不是也有段家的手笔。”
医师趴在地上,一副认命的样子,“我在南山关多年京城的事情不大晓得,只是段家要崛起必然要削弱其他世家的锋芒,段氏可是在各个世家都安插了人手。”
父亲去世多日,血海深仇早已深深掩埋在谢丞心中。他此刻心情平静,是因为他知道终有一日他一定会替父亲报仇。
事情真相基本已在心头尘埃落定,谢丞紧紧咬住牙关,一字一句说:“谢家的仇。我谢丞一定要报。”
医师叹了一口气,成为暗卫是他自己所选,爱上别人也是他自作自受,只是他不愿意连累心爱的人。
他对魏长宁磕了两个响亮的头,“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赴死也罢,我只希望殿下不要牵连我的妻儿。”
“你的夫人和孩子在城外客栈,永远都不要回京城了。”魏长宁扔了路上盘缠给他,“我只当你死了,段家也是。”
医师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眼,谢丞拿剑为他挑断绳子,他接过荷包深深地看了魏长宁一眼,“多谢殿下。”
“去请孟将军和宋参将进来。”
宋文南手上绑着绷带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进来,他一想到自己一军之将居然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受伤便羞愧难当。
孟远道也是忙了一夜的城中动乱,此刻衣衫未换,蓬头垢面。
“殿下紧急召见有何急事?”
“我预感近日魏曜大军会席卷重来。”魏长宁眼眸深沉,指着案上的沙排道:“而且不止三万。”
“可是刚刚那名医师说了什么?”宋文南问道,魏曜此时在汉地,他似乎并不想速战速决,可白白消耗粮草,他一个小小长信王也负担不起啊。
“段家和长信王府有勾连。”魏长宁指着地图,开始想这魏曜会用什么法子轻快而又掩人耳目的走到南山关来。汉地距南山关不远,仅有一溪之隔,若是乘船,不消半日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