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隐藏的势力可真是深啊。就像一个毒瘤,深入骨髓,拔出来了里头还有坏死的根。
“放火烧死太守府一家,这算不算背主啊?”魏长宁轻蔑一笑,吴太守敢和段家的人合谋,无异于与虎谋皮。再忠心耿耿又如何,还不是被斩尽杀绝?
医师对这吴太守可没有好感,他们虽说是由段府指派过来的,可这吴家一家老小对他们半分尊重都没有。
特别是那位吴家小姐,颐指气使直接将他们当作奴隶来看。
“我们的主子可是段家,区区太守算得了什么?”医师眼中有不屑,“这个太守不够听话,杀了他换一个不就好了。”
“只要不影响主子的大计就好了。”
“大计?什么大计呢?”魏长宁笑意不减,温和的看着他。那医师哈哈大笑起来,他仿佛在嘲笑魏长宁的天真,“我虽贪生怕死,可却绝不会背主求荣。”
“可是你不会死,也不舍得死啊。”魏长宁面上仍挂着清清淡淡的笑意,她伸手想去拂头上的流苏,却想起来如今不是在宫中,她头上挂着的也不再是金簪子。
“在南山关生活这么些年了,也该有了家室吧。”魏长宁漫不经心地浅浅笑着,她吹了吹茶上热气,垂眼小饮一口绿茶,再抬眼果然见这医师慌了神。
“很容易找的,吴晚晚知道你的秘密,那我自然也能跟着她查出你的秘密。”
魏长宁将茶杯放下,瓷杯不轻不重的与桌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魏长宁抚摸腕间的银镯子,淡淡道:“若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你怕是要去合欢阁给你的妻子赎身了。”
“你那小儿子……”
“我说!”医师挣扎上前扑去,他双手被缚只能两膝艰难匍匐前行。他跪在魏长宁脚下,神色不复镇静。
“段氏手令,不惜一切代价于南山关诛杀长公主魏长宁。”
医师咽了一口口水,抬眼打量魏长宁,见她神色依旧如常,只好继续道:“段氏早已和魏曜勾结,长公主一死,南山关必乱,到时候魏曜收复南山关轻而易举。”
“段氏的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