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章堆的比山高,魏长宁翻了翻他批阅过的奏章,那个吵吵嚷嚷要她帮忙分担奏章的小小少年似乎还在眼前。魏子渊睡衣朦胧的睁开眼睛,他揉了揉眼睛唤道:“阿姊?”
“皇姐终于来找我了。”魏子渊有些高兴,他一如小时候端了好吃的糕点摆在她面前,又慢慢跟她抱怨着近些日子的繁忙。那件事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们之间好像没有裂痕。
至少魏子渊是这么表现的。
“皇姐是为了谢家的事情吧。”
魏长宁示意她噤声,她偷偷从背后拿了酒出来,魏子渊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是桃花酿!”
魏长宁熟练的从一旁柜子里拿出两个琉璃盏,她从容的斟满酒递给魏子渊。
“我和许多人喝过酒,可就是没和我的弟弟喝过酒。”
魏长宁自己大口喝了一杯,“我始终觉得我的弟弟是个小孩子,小孩子不应该喝酒的。”
魏长宁又喝了一杯,“可如今我发现,我的弟弟已经成人。”
第三杯魏长宁敬魏子渊,她道:“我敬陛下一杯。”
魏子渊握着酒杯一饮而尽,他抓着酒杯的手有些无措。他以为魏长宁会指责会质疑,却没想到她会理解。
他突然觉得自己卑劣不堪,用尽手段。
“阿姊永远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也会保护阿姊一辈子。”魏子渊不再自称为朕,他以一个弟弟的身份,发自内心的想要去保护陪伴自己长大的长姐。
“你骗过阿姊一次,阿姊也骗你一回。”魏长宁绕过魏子渊倒下的身子,她打开龙椅下的暗格,找到了传国玉玺。
这还是她父皇告诉她的,她在乾元宫那些年时常拿出来把玩,后来大了些才知道这竟然是传国玉玺。
魏长宁拿起狼毫笔写了些字,最后盖上传国玉玺的章。她将圣旨收到袖笼里,淡然自若的走出了乾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