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堂兄也来了京城,不如让堂兄和皇叔住在一处吧?”魏长宁把玩着手里的令牌,对长信王说:“京城鱼龙混杂,我派些人跟在皇叔附近吧。”
“这不就是”不就是变相监视加跟踪吗?长信王缩了缩脑袋,后半段话他没敢说出来。他此刻只想缩着脑袋赶快回府,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在宫里喝酒还能进了自己侄儿妃子的宫里。
“轿子已经来了,长信王您请上车吧。”福禄找来了马车,低着身子恭恭敬敬的请这位长信王上车,
长信王醉酒本就乏极,又在这儿耽搁许久,更是心力憔悴。他看了一眼穿着太监衣服的福禄,不屑的哼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手,踩着他的背上了马车。
马车悠悠朝着宫外行进,魏长宁不放心还是派了几个御林军跟随着。
宫外的处理完了,该处理内宫的了。
温太妃哭哭啼啼不提,段太后已经开始指挥人收拾局面。明明温太妃也在深宫浮沉三十年,可她遇事还是这般沉不住气。
魏长宁暗自叹息,自从知道魏子明的事情,她更加难以面对这位母亲。于是她转头对崔嬷嬷吩咐道:“扶温太妃回宫,妥善安置好德妃娘娘。”
乍然死了人,魏子渊有些接受不了。见事情已经解决,他便起身告退。“皇姐,朕先去写德妃去世的奏折了。”
事情到这里哪里就结束了。
魏长宁拦住了他,她胸有成竹的看着出口方向。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去,侍卫抓回了三两个小丫头。都是延禧宫里的宫女,刚刚趁乱跑出去报信来了。
“陛下,您说这些宫女该如何处置?”
宫女传信本就为大忌,又何况氏是这样有损天子颜面的丑事。魏子渊几经开口,却难以说出口。他心里清楚该怎么做,杀伐果断两个字帝王策上写得清清楚楚。但是当真的有一天身体力行的时候,魏子渊才发现这四个字是多么难做。
那是鲜活的人命啊。
魏子渊闭上眼睛,攥紧的拳头缓缓张开,他不去看那些人布满泪痕的脸,不去听她们求饶的呜咽声。
“赐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