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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一继位,这长公主可是得了宠。”

来往商贩有不懂的,自然要问,“敢问这长公主是何许人”

旁人笑他无知,补充道:“还能有谁,可不就是当今陛下的亲阿姊。听说新帝一继位,便巴巴地封了长公主,给了云中的封地。”

还有些知道小道消息的人也赶忙凑了脑袋,大声嚷嚷着,“我还听说宫里原是给这位长公主定了封号的。偏皇帝说‘朕只有一个阿姊,魏国也只会有一位长公主。’这可是无上的荣宠呐!”

凛冬初散,早春将至。万物虽已破冰,却仍带着几分寒意。

魏长宁打小便畏寒,便在身上盖了件裘衣。屋里头生了炭火,火炉上热了小壶的酒。

她热热饮了刚烫的酒,身子才暖了起来。刚准备动一动身子,又听下头人说。

“我宫里当过差的老婆子可说了,这长公主啊,生得一副好容貌。就是在几年前,那一身好颜色也是无人能及的,更不要提出落到如今了。”

清酒是听不得这些话的,当下便道:“无知小民,竟敢妄议公主,奴去着人教训教训他们。”

魏长宁起了身,拿起一旁茶几上摆置的帷帽,摆弄了两下便戴在了头上。

“反正他们也瞧不见,何须计较呢?”说罢,她又好似惋惜。

“可怜我这好颜色藏于深宫之中,如今清酒好狠心,就连说也不让人说了。”

白茶捧了两个汤婆子进来,帮着清酒开解。

“哪里是不许别人说。清酒这是怕都叫别人知道公主貌美,提亲的门槛会踏破公主府。”

魏长宁淡淡笑着,掀开帘子,倚着窗子,往外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