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刚刚从地平线跃起,露出一抹清亮又温暖的光芒。
阳台一角放着一架腾空的摇篮椅,上面还摆着一个蓬松的羽毛枕。
越戈站在阳台上,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空荡的客厅,嘴角轻轻勾了两下。
又缓缓放下。
2022年,6月8日,下午。
无数蝉鸣叫来了盛夏,送走了一批人的青春。大家无措又茫然地走出高考的考场,有人哭着,有人笑着。
他们终将迎来成长。
但他人的喜怒哀乐具与越戈无关。
越戈面无表情地招来了一辆出租车,透过后视镜注视着司机关切的双眼。
“去老城区。”他说。
司机打了把方向盘,聊起天:“小伙子刚从考场出来?”
越戈深不见底的黑眸透过镜子看着他,良久后沉沉“嗯”了一声。
司机手放松地搭在方向盘上,问:“考得咋样?难不难?”
还没等越戈回话,又兀自唏嘘了一声:“现在的考试真是一届比一届难,我女儿明年就要考了,在家里压力大着呢。”
越戈靠坐在沙发座位上,没有回话。
身旁放着一个灰色的书包。
车窗是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