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一下就将路止的思绪拉扯到路家破产的那几天。

在生与死的感染下,他的心情变得很奇怪。

死亡对他来说熟悉又陌生,触手可及却又遥远。

在路家破产的那几天,他出门时遇到拿着棍子手臂上纹着文身,肌肉鼓的像人造的混混来替债主讨债时,路止和他们动过手。

他当然打不过他们,反而是被那群混混追着揍。

偶尔被棍子打到的时候非常的疼,疼的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以至于后来他想起这一幕,目光都会无意识的闪躲。

他垂眸,看着墓碑上岑其年的照片,心里对岑其年的厌恶淡了一点。

“能原谅我吗?”岑齐远把打火机收进口袋,侧头看着小少年的侧脸,轻声说:“路路,哥哥向你道个歉,以后再也不打你,也不跟你吵架了,行不?”

路止这个人很犟,大约是因为他是金牛座,所以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认定的事情,一般都不会轻易改变。他心里觉得岑齐远伤害了他,所以这几年都不肯主动联系他。

即使这一刻岑齐远这样低声下气跟他道歉,他还是不想原谅他。

路止不说话,岑齐远心中也明白了几分,这大概就是不原谅他的意思了。

可他不死心,手摸了下鼻子,不自然的问:“还能喊我一声哥哥吗?”

“我一直都拿你当哥哥。”路止抬眸,桃花眼清清淡淡,没什么情绪,声音也淡:“是你自己不想当我哥哥。”

两人之间不欢而散。

过完年剧组的拍摄也陆续开始,张及也回来了,还给路止带了许多老家的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