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就走的施昼,没有看见他背后的施斐享受般的双眸微阖。
宫灯仅照着了施斐一半身子,另一半隐在暗中。
他心善的三哥,在轻声道:“不满意。”
怎会满意?
我要的哥哥并非是屋檐的风雪下,而是在屋内的烛火摇曳下。
施昼此时回头看了一眼。
他看见。
他的三哥支在轮椅的扶手上,撑着头看他,整张脸都露在宫灯的光亮下,见着他转过头,温温润润地笑了下。
施昼也冲他笑了下,做着口型:“明日我就卖了。”
施斐好似低头笑了下,不信的模样。
有一说一,价值千金的东西,再炒炒价,价格可再翻几倍。
血賺。
施昼在书房将画打开,是穿着红色朝服的他,背景是施斐房间,估摸着是那日穿着施斐朝服的他。
好了,不能卖了。
还不能给人看。
这幅画,施昼自己看着都觉着画中人像艳丽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