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木雕,但是却像是真的还原了当时的场景一样,连神情都表现的十分相似,一看到这个木雕,闻灼一下子就想起了他和封契在一个宿舍里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偷偷给封契换过被褥,还给封契塞过糖,他还偷偷假装自己摔倒了,要封契抱,那些事情只要现在的闻灼一回想起来就觉得脸上发燥,他急忙拿起木盒子的盖子,想把木盒盖上,一开口就是软绵绵的声调:“你刻这个干吗呀。”
封契抬起了一根手指头,不让他把盒子盖上。
彼时封契正贴在闻灼身后,闻灼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闻灼也不敢回头,他紧紧地盯着那个盒子,像是要把盒子盯出来一个窟窿,而封契的手正向下摸,在木头雕刻的上下床上拂过。
“想你的时候,就想到宿舍里。”封契的手指轻轻地摩擦着闻灼的上铺,顺着床沿摸上了闻灼的木雕。
明明封契摸着的是木雕,但闻灼却觉得他的手是在摸自己,闻灼不自在的扭了扭肩膀,就听见封契嘶哑的声音从他耳后落下。
“想从这里,到这里。”封契抬起手指,把下铺的封契小人拿出来,放到了闻灼的上铺,跟闻灼的小人挤到了一起。
明明是个不大的单人床,但两人挤到一起却好像分外和谐,闻灼的脸腾一下就烧起来了,封契说这些的时候搭在闻灼腰上的手还微微用力捏了一下,捏的闻灼“啊”的一声喊出声来。
这时候,闻灼才突然意识到他现在有多危险。
安静的宿舍里,身后是一头舔着牙尖的狼,身前是一张床。
闻灼突然间察觉到有什么东西硌着他,他有些烧的发懵的小脑袋艰难的动了两下,恰好在这时候,封契的手若有若无的往下滑。
“封契!”闻灼“嗷”一声喊出来了,小奶音都瞬间暴躁了:“不准碰我!”
勾引失败,封契顺从的抬起两只手,作投降状:“我没碰。”
打从杂货间那一次之后,封契就已经试探出闻灼的底线了,他生怕再把闻灼惹急了,再好几天不理他。
闻灼从里到外都是软的,浑身都没有尖刺,只有壳,他不会伤害别人,只会保护自己,当接近他的人三番两次的踩上他的底线,他就会抱紧自己的壳滚得远远地,让人摸都摸不着。
所以,哪怕封契身上的火都把他身上的水蒸气给烤干了,他依旧得忍着。
等到他的小兔子亲口说“我原谅你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