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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竟陵八友之一的范云被贬零陵郡内史,谢朓有感而发。

当时的零陵,几乎就是一处蛮荒之地。谢朓觉得,范云此去零陵,一定会遇到很多凶险,吉凶难料。

而这首诗,与此时此刻,竟如此的应景。

杨守文虽然不是去零陵,但相比之下,此时的洛阳比之零陵,恐怕更加危险。

杨承烈一边歌唱,一边打着拍子,在村口跳起了舞蹈。

他这种行为,在这个时代有一个专有名词,叫做踏歌。杨承烈的嗓音并不好,但是久在幽州生活,使得他的声音中,有一种别样的苍凉感,令闻者不由得心碎。

杨守文在队伍中行进,听到那歌声,忽然勒住了马。

他在马上回头看去,就看到杨承烈在村口载歌载舞,一刹那间,他的眼睛也红了。

和老爹吵吵闹闹,有时候会因为各种分歧,闹得不可开交。

可是在分别的一刹那,看着老爹远远的在那里踏歌送别,杨守文的心里格外难受。

“狄公,可否暂停。”

狄光远听到杨守文的话,也没有多说,便抬手示意兵马停下。

“十三郎,为我磨墨。”

郑虔从马车上探出头来,笑嘻嘻道:“兕子哥哥要赋诗唱和吗?是不是像之前的《别管叔》那样?”

说着话,他便从车上跳下来,从包裹里取出了纸笔。

阿布思吉达把杨守文从马上搀扶下来,走到马车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