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到时候记得去哈!”

辉子跟刀子走后,阮建民找出那个皱皱巴巴的、辉子塞给他的「名片儿」,拿出一个老年机认认真真地将电话号码给存上。

想着辉子说的那个庆祝会,阮建民脸上就开始臊的慌。但一想到是儿子要给他办的,又开始冒着滋滋的高兴。

这天刀子还是喝醉了,满身酒气地倚在门口看着阮建民,阮建民想去扶他,刀子却将他一把挥开,回屋倒在床上。

刀子一喝醉就就开始说胡话,什么臊话都说。但是今天,个子已经长到一米八几的刀子却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哭的像个孩子。

阮建民跟着难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儿子哭他也想跟着哭。

听刀子喊「爸」他哭。

听刀子喊「尤潜椋」他哭。

听刀子喊以前他们在村里养的那只土狗他还是跟着哭。

刀子睡着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尤潜椋你大爷的」!

尤潜椋这个人阮建民知道,就是他见个那个特别体面的男的,他儿子的男朋友。

该不会那人真跟自己的儿子闹分手了吧?

阮建民慌了,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最后才想起来辉子给他的那张名片儿。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阮建民心跳的厉害,好在手机没响两声那边儿尤潜椋就将电话给接了。

“喂?”阮建民有点儿紧张,“您、您是尤教授吗?”

尤潜椋的表情微顿,认出了阮建民的声音。

“阮叔,您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