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辉子那小子居然真得打算给阮建民开一个庆祝他出狱的饭局,连兄弟们都招呼好了。

刀子只恨自己不能一拳头将辉子给揍死。

“刀子,你看兄弟们连份子钱都凑好了,就去吃顿饭,也没什么不是?我这还不是担心阮叔跟你有什么心结说不开嘛,咱这饭局一开,再喝几瓶,保管好用。”

刀子正想朝着辉子踹上两脚,阮建民却从外头推门进来了。

“呦,叔,下班儿了!”

阮建民见是辉子那小子,也不带局促的,“来找刀子玩儿啊?”

玩儿……

还当他是十一二岁那会儿啊?

辉子见刀子的脸沉了沉,阮建民也好像察觉自己说错了。但是他本来就不大说话,这会儿说话更不利索了。

记忆里的有些事儿,在监狱里已经定形了,五六年间不曾挪动过。

辉子反应倒是快,一把勾住刀子的脖子,道:“是啊,叔,跟兄弟们说好去喝酒去,我这不来带刀子嘛。”

阮建民搓了搓干裂的手,眼尾挤出跟沟壑似的眼纹,“那、那你们去吧,少喝点啊!”

刀子对从阮建民嘴里说出来的管教的字眼儿不由得厌烦,跟嚣张的藤蔓似得,束的他的整个心脏都开始不舒服。

辉子:“成,叔,我肯定替你管着他点!”

阮建民察觉出儿子的不耐烦,不敢多说了。

辉子看了一眼刀子,装出一副刚想起什么的样子,对着阮建民又道:“叔,刀子跟你说了吧,他打算给你办一个出狱庆祝……”辉子被刀子一腿重重地顶在肚子上,“我靠……”

刀子冷着一张脸又在倒在地上的辉子的腹部踹了一脚。然后拽着他的衣领子就开始往屋外头拖。

辉子拼死扒着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