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与阳适时转移话题:“呃,那他当时就那么算了?”
“算是吧。”季惟说,“他那时去学校闹过一场,不过也没有怎么样。”
他说得轻描淡写,不过邵与阳猜多半是季恒找人教训了易士杰那小子。
“不是我说,你这个哥哥真有点儿不是个东西。”邵与阳有点儿憋不住了。
季惟神情有些尴尬,却也不去为季恒辩解,只沉默了起来。
“不过再怎么算这笔账也不能算到你头上。他有种就去对付季恒,对付你一个任人摆布的oga算什么本事。”邵与阳护短地说道。
这话像是戳中了季惟最深处的脆弱神经,他睫毛颤了颤,说:“你会不会有些瞧不起我。”
“啊?”
“会不会觉得我毫无主见,被我哥哥当枪使。”
邵与阳一愣,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车内气氛骤然变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太不自信了。”邵与阳想了想,决定坦白一下。
“你是你,季恒是季恒。你实在没必要这样一边心软一边自暴自弃。季家对你有恩,那你就尽力还,但是报恩的办法不是只有结婚一条,你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季家死得慢一点。”
季惟:“……?”
“对不起我说得直接了一点。但事实就是如此,一个企业一般最多不过百年,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你和季恒应该做的是努力地优化管理层素质、改进管理流程和完善企业规章,让它摆脱家族企业的腐朽气息,朝现代化的高效企业靠近,从而最大可能的延续生命,而不是光想着给它输血。输血是救命,不是长久之计。”
邵与阳难得严肃地说完这段话,他有信心季惟能听进去。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当然我愿意在关键时刻救金海的命。和我在一起,你就当是买了个保险吧。”
或许是他真的足够真诚,季惟听完这段ted演讲非但没有表现出反感,反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