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君举个茶杯,象征性地在老庄杯口上一碰,当一下发出好听的撞击声。
庄世怀不吭声,仰头把酒喝了。
“我和你说,这摊儿我从大学吃到现在,十多年了,味道都没变,我这个人就是念旧,就喜欢带别人来这儿吃东西,徐晨也喜欢这儿,从我们这大学出去的几乎都喜欢……”
“罗子君。”
“啊?”
“你待人一直都这样?”
罗子君笑眯眯:“对啊,一直这样,”
直来直往,少计较些有的没的,累。
新添的烧烤很快上桌,老板说看老罗又带了新朋友来,就多给他加了十串腰子。
庄世怀皱着眉头问:“这么多腰子?”
“吃啥补啥,吃呗。”罗子君扯了两块嚼了两口,又想到什么,挠挠头:“哦你用不上。”
庄世怀唰地一下脸就结冰了。罗老师赶紧给他倒酒赔罪:“诶不是不是哥们儿,我和你说正事儿,主要就是之前和你说的,换命这法子,一来我家小孩之前也没实践过,成不成功真不好说,二来就是,站在我的立场,我也确实不希望他去做,希望你能理解我。”
罗子君一说事儿的时候,瞬间就严肃了,眼神和墨潭似的看不出情绪。、
“你把他护得真牢。”
罗子君摆手:“那是你们看到的,其实我做的,不及他对我的万分之一,感情的事儿别人没法说,这道理你懂。”
“我,有个题外话想问问你。”老庄不太自然地清清喉咙:“你怎么判断对方在你心里的性质,或者,地位,或者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