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罗子君一个电话把庄世怀叫出来吃饭,他想了一夜还是要把这事儿和老庄说明白,办法他会帮着继续想,但是换命这事儿,哪怕会影响到小孩一丝一毫,他都不愿意。
本来他都考虑在市中心找一家清静的日料放题,门儿一关,好好赔罪,没想到庄大少爷偏要跑到他们学校后街的大排档。
老罗是觉得没关系,但看老庄每次那西装笔挺,公事公办冷冰冰的样子,实在也不像是吃大排档的料。
不知道他最近吃错了哪门子的药。
“你……真能吃这个?”
看一桌子烤得黑乎乎的肉和菌菇,香是挺香,罗老师还是不死心多问了一句。
“为什么不吃?”庄世怀挽起衬衫袖子:“小圆带我来过几次,还不错。”
原来是近朱者赤,近圆者杂。
“行,你习惯就好,甭替我省钱。”
“我替你省什么钱?!你今儿不是来赔罪的么?”庄世怀慢条斯理用纸巾包着烧烤油腻腻的铁签子,扯了块肉下来。
周围人都在朝他们看,连摊上两个老罗熟悉的常客,这会儿也压低嗓门不敢大出气儿,老板更是躲得远远的偷看。
“行我看到你怕,你还真是,和我第一次见面一点区别没有。”
庄世怀抿了口啤酒:“你区别挺大的。”
“老板,再来十串羊肉十串牛肉十串腰子两打扇贝。”罗子君大手一招笑得乐呵:“那会儿不一样,现在你是我朋友。”
庄世怀一愣:“朋友?”
“啊,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