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扬州城的百姓们来说可是一件大事,整个扬州城的人都被此事给惊动了,军营附近的街道上人山人海,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大家谁都想知道忠义堂的这些帮众到底会是个什么结果。
忠义堂的帮众们齐刷刷地跪在了军营的院子里,黑压压一片,四周布满了顶盔掼甲的军士,现场的气氛异常的肃杀和紧张。
在鲁卫民和韩天等人的簇拥下,游洪升来到了那些跪着的帮众前方,有条不紊地打开了圣旨,抑扬顿挫地读了起来,圣旨的前半段口吻十分严厉,对忠义堂帮众攻打府衙的行为做出了痛斥,不仅使得那些跪在那里的帮众们噤若寒蝉,而且也令鲁卫民和韩天等人暗自摇头,为那些帮众感到可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就要被砍了脑袋。
正当那些帮众们几乎都要绝望的时候,游洪升的语气忽然一转,口吻变得温和了起来,将他们攻打府衙的过错推到了毕时节的身上,认为他们是受到了蒙蔽,虽然行为恶劣,但也并非。
“……朝堂之上看法不一,朕斟酌再三,认为尔等所犯之错虽然罪无可恕,但却情有可原,并无谋反之心,因此决定网开一面,以暴乱论处,流配北疆,望尔等能将功赎罪,不要辜负朕之一片苦心。”念到最后,游洪升提高了音量,高声喊道,“钦此!”
游洪升的话音落后,现场跪着的忠义堂帮众全都傻在了那里,按照清平帝的旨意,他们只是暴乱,而不是叛乱,虽然一字之差,但意思却是千差万别,说实话,自从扬州府衙那晚的血战之后,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自己能摆脱叛逆的罪名。
就连鲁卫民和韩天等人也颇感意外,按理来说忠义堂帮众犯下了这么重的罪,应该受到严惩,不成想清平帝却法外开恩,实属难得呀。
“尔等还不谢恩!”游洪升收起圣旨,见跪在那里的忠义堂帮众们鸦雀无声,于是面色一沉,高声说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听闻此言,那些帮众们顿时回过神来,情绪激动地齐声高喊。
“官家有恩旨,允许尔等在家中休养一个月,一个月后开赴北疆,尔等有什么事儿该办的赶紧办。”游洪升的脸上这时才露出笑容,此去北疆凶险重重,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在那里,清平帝给他们一个娶妻生子的机会,让他们能留下香火,以后也好有个烧纸钱的人。
“谢万岁。”忠义堂的帮众闻言,不由得感激涕零,冲着圣旨砰砰地磕起头来。
在清平帝的这道恩旨下,所关押着的忠义堂帮众当即释放回家,当他们走出军营的大门时,那些围在门口的家人们立刻呆在那里,对他们能够走出来是倍感震惊。
知道清平帝以暴露的罪名将这鞋忠义堂的帮众流配背景,并且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后,家人们不由得喜极而泣,涌上前与各自的亲人抱头痛哭,现场哭声一片,对清平帝自然是感恩戴德,纷纷跪在地上面朝着北方京城的方向跪拜谢恩。
当然了,这些人在跪谢清平帝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是他们不能忘记的,那就是谭纵:
谭纵当日在朝堂之上为忠义堂帮众据理力争的壮举早就传到了扬州,在扬州城掀起了轩然大波,谁都没有想到谭纵竟然会替当晚差点致他于死地的忠义堂帮众开脱,在朝堂上仗义执言,这份魄力和心境并不是寻常人能有的,要知道那些帮众可是涉嫌谁也不想碰的叛逆大罪。
如今这些帮众能逃过一劫,很显然是谭纵的功劳,如果不是谭纵的话,他们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