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纪较大的工匠接过银票,仔仔细细地观测了一遍,发现真的是银票,这才放下心来。明朝的时候,还没有造假一说,银票更没有假的,“王爷,我们一点会尽快制造出地雷手雷,不负王爷所托。”

“嗯,本王也相信你们能制造出地雷手雷,到时候,别忘了通知本王。另外,对外暂时要保密,谁泄露了秘密,不但不能从本王这儿得到一个子儿,本王还会严惩不贷。”

有了皇兄的一万两银子,奋武营的训练会持续下去,火器局的工匠们已经接下了地雷手雷的制造,一旦成功,对于研究燧发枪是有极大的帮助,燧发枪的原理和地雷手雷的原理是十分相似的。

离开火器局,朱由检的心情非常好,初夏的气候不冷不热,脚底下松软的青草比五星级宾馆的席梦思还要宜人,微微的凉风如情人的头发,轻轻摩挲在裸露的胸口上,已经逐渐西沉的暖阳,在无限的空间扩张着人体的念想。朱由检跳上马背,冲徐应元一挥手,“走,回府。”

再次来到军营,朱由检立即通过营部发布一条消息:奋武营的士兵,每天都有一顿肉吃。有了朱由校拨给的一万两白银,够奋武营的士兵吃一段时间了,只要阅兵仪式上出彩,说不定还能从兵部得到一些奖励。

全营士兵哗啦声、欢呼声不绝。有些敏锐的军官和士兵立刻意识到和王信有关。自从这个富二代王信当上营部参谋,军队有了很大的变化:训练量加大、每天出操、有军歌、开展军技比赛、饭能吃饱,如今又能每天都吃到肉。虽然训练起来很累,但奋武营的伙食可以说是整个京师军最好的,而且,他们感觉朱由检把他们真正当兄弟看待,没有高高在上的轻视。能吃饱饭的时候,别人的尊重绝对是人的第一需要。他们不知道王信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富商的儿子。反正对自己有利,管他呢?虽然朱由检年轻,士兵们还是服了这年轻的营部参谋。

军营的训练的内容页逐渐丰富起来,特别是特战队的士兵,每天除了正常的训练,朱由检还亲自传授虚极刀法,每天训练结束的时候,有些士兵累得连澡都懒得洗。自从开展军技比赛后,各营之间逐渐有了竞争。骑兵卫下辖三个千户,千总分别是张横、王强、钱礼民,训练起来互不相让,有些训练项目,比朱由检制定的标准还高。步兵也有三个千户,千总李行、吴兵、蒋根虽然私交不错,但在整个训练环境的带动下,也是毫不含糊,生怕士兵给自己丢脸,训练的狠劲不亚于骑兵,常常身先士卒。

又过了三天,为了增加训练的趣味性,检验训练结果,提高士兵的实战能力,奋武营举行一场军事实战演习。

军事演习本来是大明军队的一项常规的训练活动,但大明后期,政治的腐败逐渐蔓延到军队,演习活动往往囿于形式,有的军队甚至已经停止了实战演习。

演习之前,朱由检进行简单的训话,并强调演习规则:离军营十里外有一块土坡,名叫狼岭,由吴兵和李行各领本部士兵,分别从北面和南面出击,抢占狼岭。

双方距狼岭都是十里,李行从北面、吴兵从南面,同时出发。上午由双方侦察地形,下午未时整演习开始。

为减少伤亡,所有的器械都是木制,沿途及狼岭都有石灰池,在器械的顶端沾上石灰,作为击敌的依据,士兵必须身着玄衣。

凡是头部、身体中一个白点,或者四肢中两个白点,必须退出演习,以重伤、死亡处理。

为就近观察各军队,营部在演习双方的军队都派有监军。监军以红布套在胳膊上,监军不得对演习双方提出任何建议,双方士兵也不得对监军发动进攻。

未时之前,演习双方的士兵进入各自预定区域,双方的千总开始训话,鼓舞士气,交代战略战术。

李行是山东人,长得高大威猛,发密须浓,以力气大闻名于奋武营。“兔崽子们,半个时辰,必须到达狼岭,一炷香的时间必须拿下狼岭。”李行的肺活量应该不错,声震全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