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鸫一把抱住了他。
他的动作甚至有些粗鲁,垫在腿间的书被挤在两人中间,在他抱过来那一刻程烺就听见绘图纸皱起来的声音,与此同时铅笔被外力压得狠狠向下一滑。
画毁了。
“程烺。”蒋鸫抱得很紧,将头枕在他肩膀上,落地窗并未拉上窗帘,因为今天是个好天,他能看到夜空中的星星。
原本想说很多,想表达的很多,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最无助地一句:“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
他的声音很抖,还隐隐带着哭腔,听着特别委屈,好像急求安慰的小孩一样。
程烺怔愣许久,才恍惚回过神来,眉头皱得更紧了,眼里有浓浓的不解和疼惜。他刻意放柔声音,直接放下笔不管不顾地回抱住他,轻轻拍了拍。
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其实他知道。
只是下意识地不想再听下去了,装作不知道也好还是敷衍也好,总之就是惯常那样。
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酒之后不舒服了?
要不要先去休息?
要不要我替你捏捏额头?
他只要从中随便挑出一句话说出口便能及时止损。
但程烺一开始便承认了,就今天,他很想蒋鸫,想让这位酷哥陪他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