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愣了会,他往后一靠,后背将宿舍门顶上,发出咔哒一声。
这回连走廊里时不时的走动声都没了。
上午去上课之前陈正宇把窗户打开了,宿舍现在没有昨天吃的泡面的味,蓝色的窗帘随着窗外吹进的风飘动,一半窗帘已经被吹了出去搭在窗台上,留在屋里的那部分被风吹得鼓起来,要是窗台上此时蹲个人都发现不了。
蒋鸫皱了皱眉,走过去把窗帘拽进来,把窗户关上了。
做完这一切,宿舍就是完全的密闭空间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蒋鸫一个人在宿舍里傻站了会,总觉得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明明屋里的空气很好,阳光也充足,可他就忽然感觉胸口上面压了块大石头,一只冷硬的手将心脏攥紧,双方同时施力,整个人就快要炸开。
“呼呼呼”没过多会,蒋鸫就开始喘起粗气。
他几乎站不稳,整个人趔趄着一步步后退,撞在自己床的木架子上才堪堪停住。好看的手指攥住胸口的布料,紧得指尖发白,那力度像是要将指甲按断,却还在收紧、收紧
这是种濒死体验。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蒋鸫的呼吸才开始转好,粗粗的喘息声渐渐小了,抓在胸口的手也慢慢松开,整个人脱力,顺着木架往下滑。
坐在地上时,地板的凉意传到身上,令他猛地打了个哆嗦,攥着木架的另一只手蓦地紧了紧,指甲死死抠着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地上脏,校服是新换的,得起来
起来
起来!!
地上的人扶着木架,猛地站起来,速度很快,好像之前那副酸软身躯是错觉,突如其来的无力感也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