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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去年就不同了,去年少了大笔的没收前朝的钱和征收的那笔一次性的财产税,收入少了一半多,因此去年的预算会议上,就有点火药味了。

今年,各部门都发现一个大问题,就是钱用着用着就不够了。这个时候各部门拼命向上面请款,但想从财务卿手里要到钱,那比铁公鸡身上拔毛都难。

若不是皇帝还有个丰富的内库,针对一些急需要的款项,适时的拔下内帑,只怕今年许多官员都会很难过。

有了这个教训,那么今年的明年财政预算会议,官员们早就准备好了要据理力争,丝毫不让了。

但现在,有了日本的这笔超级战争红利,明年的财政预算会议肯定会更加轻松。

“该争还得争的。”刘钧对于现在这种预算方式很满意,这其实就是量入为出。根据来年的财政收入,有多少钱干多少事。

总的钱数都在那里,要干的事情很多,那么就需要合理优化,分出一个轻重缓急来。哪些事情是非干不可的,那么就优先拔款,那些事情是可以先缓缓的,那么可以放到后面。

通过这样的预算拔款制度,那么朝廷的每一分钱,都能用在刀刃之上。再不会出现,国家养的兵,结果发现没有军饷可发,国家的前线的战士,却没饭可吃,没冬衣可穿。

也不会出现,一遇灾情,官府没有半点余钱和粮食可救灾。

也不会说,国家的士兵还拿着长矛大刀,或者有了火枪却没有弹药的情况下,皇帝却还在大兴土木,在建造宫殿御花园。

虽然说其实这种预算,各朝各代都有,不管是量入为出,还是量出为入,中央都会做这样的统筹,但说实在的,历朝这方面做的好的很少。不该花的钱花了,该花钱的地方却没钱可花。

刘钧支持这种预算制度,力争把钱用到最好。

但另一方面,刘钧又手握着国家最赚钱的一些产业,银行业、煤炭钢铁、矿产开采、远洋贸易、船运、盐茶烟酒等专卖等,刘钧不在乎有人称他是与民争利。

他的这些收入甚至并不列入国库而全列入自己的内库,但刘钧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自己花钱。

他的钱依然还是用于国家开支,但这些钱被他用来做为国家预算的填补。国家预算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总有些意外用钱的地方,或救灾,或战争等等,朝廷每年也会预算一笔钱,但这笔钱不会太多,而且每年预算外的请款太多。

更多的时候,刘钧就会用自己的内库拔款给那些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