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颜笑了笑,“该有的情绪,我当然都有,只是如果一直走不出来的话,怎么对得起他呢?”
“嗨,您能想明白就好,我虽然不懂大事,但也看得出来,日本人在汉口到处宣扬温二少的事,肯定没安好心,估计是想让咱们自乱阵脚,您如今是现者剧院的主心骨,千万不能倒下啊。”
谢颜转头看向窗外,汉口前几日下了场大雪,路上的积雪还未完全消融,玻璃窗户结了一半厚厚的霜花,这样的天气,四川的江水,有多冷呢?
“我都明白。”
“唉。”柳掌柜叹了口气,想起什么,“对了,您之前让我留意着些的周妈和周三的事,有眉目了。”
……
四川,三峡。
高耸的山壁依旧如千百年来文人墨客描写的那般陡峭瑰丽,冰冷的江水滚滚奔腾,仿佛诉说着被时间遗忘的故事,两岸稍平的地带,成百上千的纤夫喊着号子,一步一步踏在碎石子上,猎奇的外国摄影师频频发出惊叹,用手中的相机为后世记录下此时的影像。
午饭时间,几个纤夫拿着家里带来的黑面饼子,坐在一起就这江水边吃边聊。
“喜子,瓢子,你们听说了吗,前些日子太平溪那块儿沉了艘船。”
“洋人的还是咱们自己的?”
“说是咱们的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边上全是洋人去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