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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邺跑过去把席一鸣摔再雪白的墙上,一拳打在了席一鸣耳边的墙上,手关节破了皮流了血他也不管,他揪着席一鸣的领子:

“你冷静一点!”

席一鸣躺了那么多天,再加上身体很虚弱了,腿根本就站不住了,不由自主的往下滑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席一鸣声音嘶哑沉重,只会重复一句:

“律宁呢……”

江邺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律宁没死!”

席一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律宁病房的,他看到律宁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一动也不动,本来就没几两肉,这会就更是皮包骨。

“我能进去看看么?”席一鸣低声到,语气里居然有一丝哀求,但是除此之外居然是平静的模样,仿佛刚才发出近乎绝望的吼叫不是他一般。

医生跟着他们进去,抿了抿唇道:

“尽快出去,病人是复合伤,多脏器的损伤,要保持良好的环境。”

席一鸣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医生拧着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江邺拦下摇了摇头。

席一鸣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走到律宁身边,他伸出手想摸摸律宁,可却不敢,就光看着就已经消耗掉了他所有的体力。

律宁像一个受伤了的瓷娃娃一样,身上插满了管子,要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他都以为没了生命体征,所以他不敢动,他怕不小心律宁就没了。

他就这么目光涣散的看着律宁,想到悬崖上律宁像一只蝴蝶被戴星舒撞飞,他没有办法去想,要是他当时没有跟着跳下去律宁会怎么样,光是有一点点那方面的念头,他就感觉心脏被仿佛被挖了大半。

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上一辈子的怨恨和执念在永远失去律宁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看着律宁,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只要律宁醒过来,他爱谁就去爱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不会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