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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汴梁守军费尽心力的死守汴梁,还是赵家大军为了占得一席之地,同时捉拿沈玉嘉,而不顾死伤的强攻硬打,这最终,得到便宜的还是西齐!

但是,是让赵家更痛恨的,还是最终他们的人死活也找不到那个人的影子了,有些人说,或许是一些贪财的将士,将其杀死后,偷偷将尸体藏起来,等着风平浪静了,才拿去和赵慎换那万两黄金。

但也有人猜测,此人已经逃之夭夭了,至于他如何逃出来赵家大军搜捕的,便不得而知了。

七月,初秋,经历了战火的汴梁,斑斓的伤痕在第一场秋雨中,慢慢的洗刷着,也不知这场雨,究竟能不能洗干净城上的血迹,但是汴梁百姓知道,他们的日子,并没有雨过天晴。

赵家的粮草没了,汴梁守军辛辛苦苦积累的官粮也没了,那么剩下的,便是汴梁百姓家中那深藏的余粮了!

在宁丑沉重的闭目挥手间,刚刚平静的汴梁,再次迎来了一场灾劫,只是不同之前,这一次,是汴梁的粮商遭殃了。

赵家的将士,开始在每户的汴梁粮商家里、仓库里,翻东翻西,掘地三尺,一时间,闹得商贩之家哭嚎一片,哀声四起。

汴梁城外,汴河河滩,一艘乌篷船静静的停靠在岸边,一个青年提着油纸伞,站在船头静静的看着汴梁城的方向,这个青年脸蛋白皙,五官俊俏,除了有几分男儿的阳刚外,同时也带着一点脂粉味,似乎让人恍惚间,会发现这个在雨中朦胧的身影,会是一个女子。

谁又能想到,让赵家遭此大劫,让汴梁粮商痛恨无比,把赵慎气吐血的罪魁祸首,正是此人呢!

“大人!”

一声笑语,一个另一个青年从岸边跳上乌篷船,朝着船头前的沈玉嘉拱手道:“打听好了,看来,这赵家也算有点人性,他们并没有打劫寻常百姓,而是将那些粮商给一锅端了!”

沈玉嘉闻言,将油纸伞往青年这边靠了靠,替他阻挡了雨水后,淡笑道:“别帮他们高看了,若不是我特意将那几个囤积粮草,想要发国难财的奸商留着,遭殃的恐怕真是百姓了!”

“大人说的极是。”贾禄说完,看到沈玉嘉的举动,发现大人一边肩膀被雨淋到了,他立即退后一步,躲开油纸伞的遮挡,并摇摇头,做了一个浑身舒坦的动作,似乎在说这场雨淋着舒服呢,就不用大人帮遮伞了。

“不过大人,虽然奸商囤积了大批粮草,可是赵家如此多兵马,怕是没几天就吃完了,届时,他们怕是要抢夺百姓家里的余粮了吧!”

沈玉嘉闻言摇摇头,道:“有几天足够了,他们不会动百姓的粮食,非常他们不要名声了!这几天的时间,他们可以四处购粮,也可以直接攻打洛阳,但是无论哪一种,赵家都无法在汴梁坐太久!”

“大人神机妙算,看来赵家和您做对,简直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