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她说得轻飘飘,若非少女始终专注望着那两片薄唇,许是会遗漏这要紧的三字。
怎样的伤势才值得闭生死关?
一生一死,又是何等危险。
“你就、你就不能不去想那些事么?”万一伤了没熬过来,万一极寒之地的冷压制不住心头火,该如何是好?
昼景被她这一问,问得不解:“至情者,至性。情欲其可分?”她们狐妖一族顺应本性而为,从来没有说要改了性子图一个安稳强求的。
意识到说错话,琴姬连忙抱着她胳膊:“我是担心……”
“舟舟可以忘记我,我岂能忘记舟舟呢?我在一日,当是要念你一日。”
琴姬心神震撼,唇瓣微张,竟不知说何做何才对得起她的情深。
眼前猛地闪过流鼻血的恩人,恩人是发乌黑亮丽,远不是今时的雪白,画面悠长深远,再想去看,无路可寻。
她眼睛里似有水意流淌,昼景不敢出声擅自打断她的‘追寻’。
良久,琴姬眸子干涩,疲惫地依偎到她怀抱。
“方才,我好像看见以前的恩人了。”
“还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佳人花前月下模糊不清的拥吻。
她揪着昼景胸前衣襟:“过往我和你之事,恩人,有朝一日我会完全想起来么?若想不起来呢?”
“想不起来,便是时机未到。”不敢教她胡思乱想,昼景拉着她的手走到箱子前:“看看,我的好岳父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