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姬似笑非笑:“伤了舌头都不老实。”
昼景双臂揽着她脖颈,轻轻下压:“不妨碍。”
她偏要吻,少女没了法子,蜻蜓点水地在她唇瓣亲了下,不敢缠绵,更不敢如梦中一般将神魂都献上。
梦里梦外, 她总是分得很清。
被打发了,昼景不敢恼,乖乖巧巧被她抱了会,担心累到她的舟舟,挣扎着就要从她怀里下来。
她身量长,人也削瘦,抱起来没多少分量,琴姬自是不肯,一双清寒的水眸似嗔似恼地看过去,昼景不敢妄动,生怕她再问一些要命的难题。
于她而言,无论水玉、怜舟还是这一世的舟舟,前世今生不都是一个人么。她爱的是舟舟,和她贪欢忘情的仍是舟舟。
狐妖天生的霸道专情、机敏狡诈注定她们不会被表象迷惑,她既许给舟舟生生世世,是以比谁都在意和心上人魂魄相缠,心心相印。
她指腹摩挲在少女尖尖的下颌,触感细腻温滑:“饶了我?”
琴姬问她:“饶了你什么?”
昼景仗着生来一副好皮相:“饶了我此刻心火莫要再往上烧了,会坏的。”
前世不就是在寒潭憋坏了,憋得心尖火种裂开缝隙,以至于情火蔓延不得消解的那些日子,常免不了流鼻血。
琴姬低头亲她鼻尖,温存片刻,终是松开束缚在腰肢的手。
得了自由,昼景深呼一口长气,连饮两盏凉茶才缓过来。
她体质如此,弄得琴姬不敢多招惹,却也生出疑问:“恩人遇见我之前,是怎么过来的?”
怎么过来的?
昼景不敢看她,轻声道:“避世而居,不问世事。直到某一日借星辉修行念起过往,邪火侵体,修行出了岔子,无奈之下,唯有前往极寒之地闭生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