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义的表情好像换了个人,一章苍老的脸上有着一副完全不相宜的表情。
“听着听着,向义已经完全生气了,他给这个男人输液的液体里有一种慢性剧毒,是给不听话的孩子的惩罚,向晚你可以选择救他,但是救他的条件是用你的一只手交换。”
“这个条件听起来是不是很有诱惑力?既简单又轻松,你甚至在医院就可以立即接上。”
“不多说了,向义他们只允许我出来一会儿,你自己选择吧,你只有不到24个小时了。”
俞闻的车疾驰在公路上,从市区到郊区,他的目标很明确的定在了市郊废弃肉场里。
让向晚剁掉一只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他必须赌一把程谦的位置。
之所以在那,不仅仅是俞闻的猜测,还有这些天向义频繁出现在肉场有关。
再加上这条视频里的最后,向义从旁边拉出一个生锈的巨型钩子,俞闻越发肯定程谦就在那。
俞闻在赌,赌的就是,向义根本没有打算放过程谦,赌的是他打击报复的一定不仅仅只有向晚。
一脚刹车俞闻车停在厂区。
厂区安安静静,就像从来都没有人来过一样,杂草半人多高,明明向义已经彻底买下这里了,却一点修剪的迹象都没有。
除了运输车间门前被压倒的杂草。
俞闻脱掉外套,挽起袖子,蹑手蹑脚的绕进厂房。
诺大的厂房里挂着一排排硕大的钩子,钩子下是凝固了某种液体色泽发黑的水槽。
厂房正中央有一间板房,呼呼的冷气隔着老远也能感觉的到。
俞闻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掀开塑料布,层层叠叠的塑料布组成环状过道,影影约约能看见里面有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