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命人取下恶汉嘴里的布块,身子往后躲了躲,他也怕这恶汉突然暴起,问道:“你有什么感觉,头痛吗?”
这恶汉道:“痛!”
王平安皱眉道:“不太可能头疼吧,你并没有发高热,而且看你神志清醒,怎会头痛?”
这恶汉突然高声叫道:“被打得痛,他们天天都抽我,你看不见吗?”
项图哼了声,道:“你殴打亲生父亲时,可曾想过你父亲痛不痛?抽你又能如何,有什么好叫的,小心下次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你!”
王平安又道:“你的咽喉痛不痛?嗯,看你喊的这般有力气,想必是不痛的。那你的四肢是否酸痛?”
这恶汉又叫道:“痛,换你被这么个绑法,你说会不会痛!”
“那就是没绑之前不痛!”王平安点了点头,道:“你没有呕吐和便稀的症状,这些我都观察到了!”
站起身,他冲项图道:“把这人关回去吧,千万不要直接打死,留着还有用处。”
项图道:“那还用不用再给他好吃好喝了?”
王平安想了想,道:“正常饮食即可,不必特殊照顾了。还有,不要让他自尽,我看他情绪不稳,很有可能受不了惊吓,自行了断。”
项图答应一声,命人将恶汉扔回了屋里。王平安命他们再提两个死囚出来。
与那恶汉不同,其余的死囚多多少少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心想着有那个恶汉垫底,没准就辨证好了,用不着他们了。他们都听说是要用牛得的天花,种到人的身上,这也太吓人了,比被砍头都可怕。砍头不过是一刀,眨眼功夫就完事,连疼都不会感觉到,可得牛的天花就不行了,那会很痛苦的!
到底怎么个痛苦法,谁也不知道,越不知道,越害怕!
士兵们拉出两个死囚,这两个死囚被拉出牢外,放声大哭,嗷嗷叫着求饶,身子死赖在地上,士兵们只能象拖死狗似的,将他们拖出来,扔到院子里!
在场围观的不少人,不但院里有,院外的也有,那些自愿来的士子,还有普通百姓,看着这两个人嚎啕大哭的表情,无不脸上露出不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