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和他的两个兄弟去应奉局理论,反被抓了起来,弟弟更是被朱勔手下当场打死。
高铭叹气,这算是朱勔的常规操作了,如果都给补偿,他还怎么捞钱?
花石纲玩的就是无本万利。
“你去告诉她,这状纸我收了,会转交杭州知府。”高铭可没忘了,他现在只是江南应奉局的提举,对外是管石头的,刑事诉讼不归他管。
他探头看那个女子,就见那女子听完,不停的摇头,一脸绝望的朝高铭喊道:“大人,大人,杭州知府跟他们沆瀣一气,我早去了,根本没人管的。如果有用,我也不会拦您的马车——”
高铭总不能现在就下车跟一个陌生拦车的女子许诺什么。
将车帘放下,吩咐道:“走。”
于是车队再次起程,从这告状的女子跟前行走。
女子失声痛哭,之前就有人劝过她,官官相护,就算找新来的提举告状也是一样,她还带着一丝希望,没想到,结果真的这样叫她绝望。
高铭听着马车外女子的哭声,表情凝重的将血状子叠好,收了起来。
很快,就来到了杭州城附近,住到了附近的驿馆内,比起民营的客栈,要宽敞安全许多,能住进来的不是官员,就是准官员。
高铭他们人多,住满了二楼的客房。
高铭临睡前,将时迁叫了过来,“一会,等熄灯了,你先别睡,等三更天的时候,你这样做……”
时迁一愣,“大人,这个是?”
高铭颔首,“别问那么多,我有自己的目的。”
时迁便连连点头,“放心吧,大人,此事包在我身上,一定做得滴水不漏。”
高铭也笑道:“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