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知道自己来了,一定很高兴。
高铭坐在马车内,嘴角忍不住上扬。
不过,朱勔看到他,一定非常不高兴。
说到朱勔这么个人,他俩之间的仇恨,早超出了奸臣内部矛盾,朱勔这会肯定恨不得拆了他。
另外,就像他爹高俅说的那样,朱勔在江南地区经营多年,他一个外来的抢食的,既没有地区优势,也没有人力优势。
想到这里,高铭就不能怎么高兴得起来。
“要不然,跟朱勔玩一招贼喊抓贼?”
正此时,突然,马车咯吱一声停下,高铭纳闷,撩开车帘一看,就见前方跪着一个女子,双手呈着一条白布,白布上有红色的斑驳。
“怎么了?”高铭询问周围的随从。
这时有前方的护卫来报,“大人,这女子跪地喊冤,她举着的白布上是用血写的诉状。”
“民女冤枉——大人——民女有冤——”这时女人开始大喊。
高铭想了想,“把状纸拿来我看看。”
一个随从担心的道:“大人,这种拦路的诉状不能接,若是接了,一传十十传百,都来拦车,就麻烦了。”
高铭横眼看他,那随从知趣的闭上了嘴巴,去将那诉状拿了过来。
的确是用血写的诉状,高铭简单的扫了一遍,见上面主要描述了这样一个案子。
大概就是朱勔要运送花石纲,需要拓宽河道,正好这女子一家住在河道边上,朱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们给赶走了,毁掉房屋,一文钱的补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