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共识。
他们一路横冲直撞,逼退上百禁卫军,生是从外院砸入寝殿。
仅仅一天一夜,蔺衡整个人像苍老了二十岁。
发髻中竟显出几缕刺眼的白,他蜷膝半坐,伏在床衔边纹丝不动,连眨眼都缓慢非常。
廉溪琢何曾见过他这般颓废的样子,心口一痛,险些掉下泪来。
纵使纪怀尘习惯生离死别,这件事发生在敬重的君王、信任的兄弟身上,还是让他涌起难以忍受的痛苦。
“我在外面等你。”
须臾,纪大将军扛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氛围,率先夺门而出。
他无意放任廉溪琢独自难过。
可他若在场,将军的身份只会让他的隅清更难过。
“死的为什么不是我?”
一声喃喃打破静谧。
蔺衡好像抬了抬头,又好像没有。
长久未进食水,加上精神紧绷、内力过度损耗,使得他唇瓣干裂消白。
衣衫处的血污也变得凝结,跟肌肤粘黏到一块。
廉溪琢眼泛潮热,他蹲下,握住那双有薄茧的手。
“不是你的错,小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