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持这些年头,要满二十四岁的青年怎会放过捉弄打闹的机会。
廉溪琢挤眉弄眼一阵嘚瑟,待揣稳令鉴方舒出口长气。以一种极优雅的姿态单膝跪下,向蔺衡垂首。
“陛下千秋,臣将永远视效忠于您为无上荣耀。往后时日任凭差遣,臣定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说完他俏皮一笑。“生辰快乐,这句是给乖乖大侄儿的。”
蔺衡眼波荡漾,歪在檀木椅上颔首。
纪怀尘跪到廉溪琢身侧。“陛下千秋,臣”
“换一个换一个。”毫无新意的开头,国君大人懒怠再听。“直接跳到最后一句罢。”
向来脑袋不转弯的中央将军这回反应倒快。
他看了看佯装无事的廉大学士,淡笑道:“生辰快乐,小衡。”
头一遭这般亲昵,就算是廉溪琢也不免露出吃惊的表情。
蔺衡眨巴眸子,一边研究爱将的贺礼一边脆生生应答。“多谢小舅妈。”
“咳咳咳,不客气。”
纪怀尘低头,隔着两层衣料,精准握住另一只不安分的手。
和廉溪琢充满文人风雅的屏风相较,他的贺礼就显得质朴多了。是一对曜石玛瑙珠钏,外观深邃透顶,内里则暗藏机关。
拨动接口的金坠即可弹出细刃钢针,当暗器,或是用作近距离防身都行。
廉溪琢见状一哼:“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