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作风不检点,丢尽将军府颜面的野孩子。”
他原本笑起来就相当明朗,小小的梨涡带着俏皮。
此时酒劲作祟,面色变为酡红,过于浓密的眼睫浮动微颤,在灯盏下平添几分脆弱之感。
地上碎瓷狼藉,不少酒渍倾倒,浇洒在他前襟和衣摆,氲洇出成片斑驳。
纪怀尘闻风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副境况。
“隅清?”
纪大将军轻唤,嗅见浓浓酒味不由得拧紧眉结。
“胡闹走,跟我回去。”
“别碰我。”廉溪琢醉是醉得厉害,但尚且认得出面前的人是谁。
他一阵蓄力,打算潇洒拍开纪怀尘凑过来的爪子。
眼花了。
没拍到。
自个儿手倒在桌角磕青了一块。
纪怀尘无奈,刚想来硬的,扛回去喂个醒酒汤完事。
不成想廉大学士晃晃悠悠站起身,连扑带压的把他抵到屏风上。
“他们都说我克父克母克亲姐,将军,你离我这么远,是怕哪天,也被我克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