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

“邢策,”姜颂惊讶地看着他,“你是真的觉得我要去死了,所以特地说一段结巴绕口令给我听吗?”

“真不招人待见啊你!”邢策扒拉了一下他的脑袋,气得直笑,“你这种祸,祸害大难不死就,就活该活着!”

“你们呐,别总胡思乱想了。”姜颂看了看表,“长浥快回来了,我弄点饭,一起吃吗?”

“我不,不爱看见他,一天到晚黄眼珠子跟刀,刀似的剜来剜去,看见那个狼崽子我,我眼疼……”邢策嘟囔着,“你上我家吃饭去呗?我家晚上蒸包子,三鲜的,你要去我赶紧打,打个电话回去,就不让他们放,放韭菜了。”

姜颂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谢了兄弟,不过我得等长浥回来,他自己开不了门。”

邢策又迷惑了,“你没告诉他密码?还,还是姓顾的故意弄你?”

“他不要知道密码,”姜颂耸耸肩,“我说给他录个指纹,他也不肯。他还说就得我在家给他开门,如果他回来的时候家里没人,就放火把房子烧了。”

他说话的语气极其轻松,似乎在说什么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情。

“……”邢策一副需要吸氧的表情。

姜颂又想出来一个两全的妙招,“要不你在我家稍微等一会儿呢?然后我带着长浥一起去你家吃饭,他又不是没去过。”

邢策彻底服气了,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是,他是去过,但是那时候他,他才十几岁,你让他往东他就,就不会往西。现在呢?你让他往东他怕是要,要把南天门撞个窟窿。”

姜颂笑得浑身发抖,“他是挺有出息的。”

“没,没你有出息,白眼狼金,金牌养殖户。”邢策还是怵顾长浥的,坐了不长一会儿,给姜颂留下一个文件袋,走了。

家里清净下来,姜颂夹着那个文件袋进了二楼的书房。

和一楼的那间放书画的不一样,这间书房摆着许多文件和旧的奖杯证书。

几乎全是姜父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的,很多年没挪过地方,擦得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