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毛衣的袖子拉起来一些,被顾长浥攥过的地方微微泛红,并没有很明显的痕迹。
他后脑勺抵着墙,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病房里进来两个大老爷们儿,夹风带雪的,一个陪着另一个来输液。
病房里还是没空床,他们也管护士要了两把椅子,在姜颂旁边坐下了。
六点多天快亮了,原本热闹的急诊病房反而慢慢安静了下来,两个男人低低的讨论声在姜颂耳边尤为清晰。
“……加仓吗?”
“我全买了顾氏了,很稳。”
“真假?我都赔麻了……可是我看顾氏一直疯涨,根本不敢买,万一买进来就他妈赔,本来就是秃韭菜。”
“不会,我相信顾总。”
“相信资本家?你烧傻了?且不说他擅长做空割韭菜,再说他就二十郎当岁,还没咱俩岁数大,这么大动作从国外搬回来,万一翻车了呢?”
“那不会,顾总不是这种路数的。他之前在华尔街也有交易所嘛,并没怎么割韭菜,都是走征服吞并路线的。”
“征服吞并?”
“我不给你讲过吗?顾长浥人称‘花街征服者’,指哪打哪。顾氏能源刚上市的时候不是有很多同行叫衰嘛?半年就给吞了个七零八落,一年过去龙头都得给顾氏提鞋。”
“太夸张了吧,他两年前……不是还在学校里面吗?”
“谁知道呢?我表姑家的小儿子跟他一个大学的,据说上学的时候基本不去上课,但是考试就是第一,很可怕。他还跨专业,修了商科修数学,大二的时候就开始跑华尔街实习。”
“那他原始资本呢?总不可能白手起家长这么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