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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就快了。”不远处沈谣抬头看着大殿二楼,默默念着。

在那里,陈三领着几个影卫悄悄的摸了上去。夫君和顾阳序说话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只要陈三和影卫杀了弓箭手,她们就快要赢了!

天地间忽然开始下雪,初时是浅浅的雪粒子,可很快就变成了鹅毛大雪。很快,皇城被白雪覆盖,皑皑一片,每个人发上,身上都覆着一层雪白。

沈谣拿过陈三留下的长弓,脑海中回忆着顾宴曾在小院时教她搭弓射箭的步骤,手法。

不远处,顾阳序的耐心显然耗尽,不再同顾宴废话,他高高举着剑,狰狞笑道:“弟弟,结束了。”

顾宴始终站在那儿,眼底的血色渐渐涌了上来,漆黑的眸被挂上一抹嗜血的征兆。

提及亲生娘亲的痛,顾宴整个人的杀气再也藏不住,他冷漠的抬眼:“是该结束了。”

顾阳序等了半天,头顶上空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抬头一看,一周的弓箭手不知何时都被抹了脖子,上边站着几道黑色人影,其中一个,正冲他笑。

“你……”顾阳序眼底闪过一抹慌乱,身子不由自主倒退了几步。

这下应该是完了。

“嗖”一道凌厉的破空声,不知从哪射出一道箭,笔直的落在顾阳序肩膀上。他吃痛踉跄了下,膝盖发软,喘着粗气。

借着这空挡,顾宴飞身上前,腕中长剑在指尖翻出了花,直逼顾阳序命门而去。逼人的冷意就在眼前,顾阳序剑抵着地面,借着这股力侧身堪堪夺过,可顾宴哪肯罢休,一掌拍到他胸前,逼的他踉跄朝后退。

雪愈下愈大,随着风挂在人脸上,似是凌厉的刀子,疼得厉害。

顾阳序抹了抹唇边的血迹,大口喘着粗气,握着剑柄的手因寒冷和疼痛不住的颤着,体内血液似要冻住般,他只觉得整个人宛如陷入寒潭一样。

刺骨,冰冷,只剩下麻木的疼。

他满脸的恨意:“你无耻,竟还命人偷袭我!”

顾宴眼色森然,剑柄微翻:“恨你的人太多,数都数不清。但是你肩上这箭,孤认了,因为那是我夫人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