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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总,”孟惊雁的口气软下来,货真价实的oga姿态,话也是诚恳的:“我真的……小时候得过病,不能正确接收信息素。oga的信息素我只能闻见味儿,alha的连味儿也闻不见,我自己也不会……不会释放信息素。”这里头只有一句话是假的,那就是他并非闻不见alha的信息素,只不过在他闻起来,那些大都是不尽相同的恶臭。

这是非常隐私的事情,孟惊雁当众说给他听了,这就是屈从。宋云开嘴角浮起一丝胜利者的得色,他回忆了一下,笑得若有所指:“好像的确没有闻见过你的味儿,只不过按照惊雁的外形,别说是beta,在oga里也是凤毛麟角,什么性别,又有什么所谓呢?”虽然词是好词,但是明里暗里把人当成牲口来评头论足,没有人会傻到把这种话当成好话。

孟惊雁低头受着,他在心里记下来宋云开那张薄得像刀片似的嘴唇,低声说:“我明天还要走戏,先回去了。”他朝门口走了,身上是货真价实的低落。

宋云开刚从孟惊雁那里剐了一点甜头,还没尽兴。只不过他刚要追,却被薛贵一把拦住:“麻烦您登记一下个人信息,今天晚上您打扰到了这么多客人,肯定会有人投诉我们的,我们可能会需要联系你。”

宋云开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没听说过这种事,让开。”

薛贵当真让开了,只不过此时宋云开再看孟惊雁离开的方向,已经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呀~我带着新的故事回来啦,希望你们能喜欢!

第2章

正好赶上最后一班地铁,孟惊雁在空荡荡的车厢里晃了七站地,出了地铁站拿手机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孟宅离着地铁站大概有两公里,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挺凉了,他骑了一会儿,两只手都有点发麻。

孟宅其实早就抵押给法院了,但是孟惊雁情况有些特殊,他负债数额过于巨大,而且他本人在公诉期间一直非常配合。法院酌情把孟宅的一部分留给他暂住一段时间,等到拍卖完成的时候,他再搬出去。

孟玉昆喜欢敞亮开阔的建筑,这宅子从他爸爸手里传下来的时候本来就是座庞然大物,被他中间翻修了两次,最后大得简直有些荒唐。

从正面看,孟宅还是传统的中式建筑,坐北朝南,院子里甚至还留着雕了“天官赐福”的雁翅影壁。房子却按着新一辈人的喜好,在室内不伦不类地铺着沙色的大理石地板,整个背面都是开阔明净的欧式落地大开窗。

门是沉重的包金实木门,孟惊雁推开一个缝挤了进去。他用手机照的闪光灯着路,没开室内灯。大厅顶上吸着的那挂一百零八珠的花枝水晶吊灯,还是当初孟玉昆托人去威尼斯一珠一珠打磨了,用细棉花挨个包了漂洋过海送回定都的。

孟惊雁不是连灯都开不起,只是那灯开了,一百零八颗蒙尘的宝珠各自将房间的一隅照亮,眼前的一切就全扑过来,像是一口虎头大刀朝下轧,让人就觉沉重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