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更白了。
别墅内恒温,然而湿透的黑裙紧贴她肌肤,让她觉得很冷,冷彻骨髓。
眼前迷蒙,她行尸走肉般地咽了咽喉。
脑袋混乱,意识逐渐昏沉,桑偌觉得自己好像就要支撑不下去了。
然而面前的男人始终神色淡漠,冷眼旁观。
“你不爱我,”她重复,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你愿意哄我的时候哄我,我对你而言,究竟是听话的宠物,还是床伴?”
胸腔愈发窒闷,像是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了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几乎就要窒息,她唯有指甲用力掐入掌心,借此疼痛来自己保持清醒。
她努力地舒缓着气息,让自己不至于再狼狈。
手指攥紧,桑偌和他对视,他的眼睛一如既往像深不见底的漩涡,倒映着她,像是不动声色地要让她沉沦,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他总是这样。
可那又怎么样,他不爱她。
“贺憬西,”浓郁的疲惫将她淹没,原先的尖锐疼化为钝痛,延绵不绝,桑偌的声音哑透了,颤音缠绕其中,“你放心,我不需要你哄,再也不需要。”
她直直地盯着他,用尽全力最后说:“我不要你了,我们分手,我是认真的。”
有阴鸷悄然涌上贺憬西眉眼。
他盯着她,目光幽冷寒凉,心头那股燃烧的火似无处发泄。
蓦地,他伸手将她拉开,另一只手拉开门,再看向她的眸底尽是冷冽讽刺:“要分手是吗?那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