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宁问:“这地方,你习惯不习惯?”
李夕月小声说:“咦,你不是说我不择床,在那儿都能睡得着呼呼的?”
昝宁笑道:“这倒是。不过我怕是睡不着了。”
“为什么呢?”
昝宁伸手理直气壮地解她的衣扣,理直气壮地反问:“你说呢?”
不过,李夕月的额涅有一句话并没有说对。
她在送亲的时候哭得伤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女儿,其实仅仅大婚过后两个月,李家新的承恩公府前就来了几个宫里的太监。
李得文有些忐忑地把人迎进来,寒暄了一顿才小心问:“不知是什么贵干?”
几个太监笑道:“皇后娘娘刚查出来怀了两个月身孕,这几天嗜睡想吐,按宫里的规矩呢,娘家人可以进去照顾孕妇,照顾完月子再回来。要辛苦承恩公夫人了。”
李谭氏跳起来笑着说:“行啊,我这就收拾进宫的包袱去!”
等传话的太监离开了,她点着李得文的额头:“我进宫照顾女儿,隔三差五地也能回来,你给我少灌点猫尿,不许在外头眠花宿柳的,更不许起纳小的心思。懂不懂?”
李得文无奈地一摊手:“你不许我纳小,现在宫里皇上也不肯再纳妃,你看看,人家都说女儿是跟你学的!这传出去是好听的名声?”
李谭氏万分得意:“我管这是什么名声?我女儿要生皇阿哥了,我做姥姥的当然要陪着,你做姥爷的当然不能让咱们家后院失火。”
李谭氏一陪陪到皇后足月。
普天大赦,贺喜皇上终于得了一个阿哥。
照顾完双月子,李谭氏在家呆了一年多,宫里的太监又来了,陪着笑:“夫人,您又得进宫了,皇后娘娘又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