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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 未晏斋 1085 字 2022-10-20

李贵那老甲鱼还有什么不懂的?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说:“好嘞,我告诉颖主子去。”

想必那间孤零零的寝宫中,又有某人要落寞地伤春悲秋,哭泣皇帝身体不健,吃药也没治好“毛病”了。

第二天,李夕月大早就醒了,一翻身看见皇帝还睡得着呼呼的。

揭开帐子一角,能看见一旁桌子上的自鸣钟,巴掌大的一只金钟,指针“咔嚓咔嚓”走着,时间还早得很,天没亮,只有远处的羊油大蜡烛还亮着晕黄的光。

李夕月这会儿身上有些疼和胀,羞得厉害,看看身边的人,脸上被光照出轮廓,睡相安稳。她忍不住极轻地在他颊上亲了一下,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怕弄醒他,定睛屏息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去找自己的衣物。

昨晚上她就顾着害羞捂脸了,衣裳全是他剥的,因此只顾他方便:于是小衫还敞怀穿着,肚兜却解掉了;裤子一条没给剩,袜子倒忘记了脱——那些没在身上的衣物,东一件西一件地丢了满地。真是个不伺候人的公子哥儿的懒散习性。

她不好意思光溜溜下床拿衣服,于是裹着被子探身到床下够衣服。

刚趴到床边,身上一冷,被子被人揭走了,然后一双滚热的手开始不安分。

“干嘛呀?”李夕月腰里痒痒,笑着质问。

他呢,倒打一耙,带着慵慵的惺忪睡意,反过来问她:“我得问你呢,压着我干嘛?”

李夕月正好捞了两件衣衫,痒得蜷起身子躲回被窝里,笑道:“早着呢,万岁爷睡罢。今儿还要早朝吧?”

“哎!”他夸张地哀叹一声,“好想‘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那可不行。”李夕月说,“我可不想别人评价起来自己个儿成了个惑主的‘狐媚子’。”

昝宁把她重新揽到怀里,说:“好吧,端庄有懿德这种,你还真得练习起来。”抱着软乎乎的人儿,想着他们的将来,睡也睡不着,但满腔的温情,仅这些白日梦也做得美不可言。

昝宁虽然这日睡得不足,但心情极好,起身后拉着李夕月又好好亲了一通,才放开她轻声说:“你到外头做个值夜的样子,再唤司寝的人进来。”

李夕月的脸红就没退下去过,轻轻推了他一把,穿好衣服,到外头抖搂抖搂值夜用的毡垫,好好深吸了一口气,才朝外喊司寝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