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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 未晏斋 1085 字 2022-10-20

她在心理上感动得几乎满足,满足得几乎渴求,最后渴求得几乎爆炸。

他的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闷得额角亮着细密的汗,腻在她颈脖边说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春天冰化了,高山上的泉化作春水,春水荡漾下来,就怕黄河要泛滥,要改道。我得派着人治理河道,小心水患。”

在李夕月听来,这正经的一句句,陪着他暗地里手指的腾转,简直太不正经了!

“那春水呵……”他说了半句,越说越慢,越说越低,越说越暧昧,“潺湲。”

潺湲的春水突然湍急,带来化冰的刺痛。

痛了一下,有点不适,但很快冰雪消解在温暖的春水之中。

她跟着他潺湲、流淌、飘荡……

春水的尽头,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的呼吸声,交融成中和韶乐。

春水的尽头,是他说的奔腾的大河的巨浪,一波一波翻涌,把命运的小船抛到高空、更高空……

“昝宁!”她忍不住在急促到难以为继的呼吸中唤他的名字。抱住了他的脖子。

“我在。”

又是交颈相偎,听着彼此的呼吸。

两个人心里都在暗暗地想:啊,原来书本里那些话是这个意思,原来那些看似夸大其词的隐晦描绘是这个意思,原来第一次可以不用撕心裂肺的疼痛,还可以这样“得趣儿”。越想越觉得有趣,却都不肯说出来,只在肚子里回味。

而后外头传来李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万岁爷在么?颖嫔在后头寝宫问呢。”

昝宁眉一皱,舒开手臂揽住李夕月的肩,又戳戳她的酒窝,示意她来回话。

李夕月硬着头皮,控制好自己急促的呼吸,清清喉咙说:“万岁爷太疲倦了,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