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月摇摇头,心里有点乱,无关同情,只是这局面乱人心。
白荼道:“那就不用担心,且看万岁爷手段。”
里头好一阵没有人再说话,最后昝宁说:“你们想怎么样?”
这句话看起来普通,但实际很厉害。
该他做主平息,可偏偏再烧一把火挑唆。
想来,颖嫔和皇后已经很难调和了。
果然,颖嫔是第一个“嘤嘤嘤”哭起来的:“皇上,皇后娘娘,奴才实在冤屈得紧,不能不为自己分辩。可什么献媚药邀宠云云,实在是冤死了,今日奴才到得养心殿,只是和万岁爷下了两盘棋,快过年的,倒不知这都犯忌讳么?”
可以想象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说得抽抽搭搭起来:“万岁爷一年忙到头,咱们侍奉皇上,只求能让主子舒心惬意,奴才到底又有什么了不得的错处,值当娘娘这样吹毛求疵?奴才晓得,无非因为奴才是娘娘的眼中钉、肉中刺罢了。”
“颖嫔今日到养心殿,确实只和朕下棋。”昝宁打圆场。
皇后却不依不饶:“好的,到养心殿或只是下棋。那么,在永和宫呢?和吴侧福晋三个人一道下棋的喽?”
颖嫔大概噎了一下,少顷方道:“吴侧福晋是妾的干额涅,今日听说她进宫给太后请安,奴才想着后宫嫔妃见见女眷也没有错了规矩。再说,万岁爷也答应的不是么?”
昝宁说:“不错,朕答应的。”
要不是知道他根底里的意思,李夕月也要被他这摇摆不定、毫无主见的窝囊样子给气死了。
他最后叹口气说:“快过年了,这样的小事何必揪着不放?这样,叫吴侧福晋往宁寿宫老太妃那里挤一挤罢。你们俩各自回去,朕给你们吵得头痛!”
颖嫔大概还有要讲的话没有讲透,急急说了半句:“可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