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手顿了顿,而后硬下心肠说:“只有这个法子能出气。也只有这个法子能剖白。”
她继续颤着声儿——但居然还不怵:“这个法子可不适宜出气。至于剖白——”她停了停,说:“您要剖白什么?”
“我不需要吃任何药!”他也顿了顿,脸有点涨红了,像是生气,又像是害臊,说得一字一顿的,但嗓门不高,反而刻意压得很低沉。
李夕月于是伸手拦着他的手:“奴才晓得。这个,您……不需要剖白。出气的话,打我一顿也行啊……”
“我不随便打人。”他说,手却没停。
她根本拦不住,两只手腕被他的大手长手指一捏,就全捏住了。
腋下那颗扣子最难解开,但是他有心的话,也费不了太多功夫。
夹棉袍子的前襟很快就打开了,男人的力气她根本抗衡不了,不知怎么着被他一推一压,李夕月后脑勺碰到了条炕上的引枕,软软的,可是她还是涌出了一眶泪,一眨眼,睫毛就湿了。
“万岁爷……”这是最后的挣扎,“您这两天该斋戒……后儿就大冬了。”
他不理,压下来,把她的话语压在唇齿后。
吻得她气儿都透不过来。
吻得她觉得认命:得,都到这一步了,躲不过就认栽吧。
吻得她昏昏沉沉的,连认命之后应该有的那些胡思乱想都缥缈了,随着他灼热的呼吸缥缈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昝宁的胳膊撑起来,近距离凝视着李夕月,说:“不错,这三天是斋戒。不过这不算犯戒。”
自说自话的,但是毕竟起身了。
李夕月起身整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