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触觉就更敏锐。他有变化,她有感觉。
于是有些害羞,有些紧张,总想着得打个岔,别让他太情不自禁——一旦真情不自禁了,自己这厢可就没有退路了。
李夕月想了想,说:“奴才想起另一件事,先忘了说,觉得还是该汇报一下。”
皇帝冷静下了一些,松开手,问:“什么事呢?”
“先往永和宫送万岁爷赐字的时候,颖嫔问万岁爷用不用药酒与药茶。”
“药酒与药茶?”昝宁和李夕月初次听到时的感觉一样,甚是奇怪,“问这个干什么?”
心里横生了警惕,无事问药或膳食,总叫人觉得她没安好心。
李夕月倒是一直在琢磨,而且她是听着前因后果琢磨的,想通了之后一直在肚子里憋着笑。
现在皇帝问她“为什么”,她不敢答,恭恭敬敬说:“奴才可不知道。吴侧福晋听了奴才的转述,就给了张方子,说是礼亲王也用的。这方子奴才还没给颖嫔呢。万岁爷要不要先看看?”
“要方子看什么?我又不是御医。她们有没有说是治什么病的?”昝宁枯着眉头想,但也想不通颖嫔和侧福晋吴氏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
李夕月则是憋得很难过,每看他一眼,这笑意就越发憋得慌。
好容易趁皇帝别转头,她赶紧低头“吭吭吭”偷笑一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在他回头前表现得一本正经的。
但是憋笑比憋哭还难,尤其是笑料就在她面前,刚刚亲吻时还顶她来着。越想越觉得颖嫔实在是过宝山而不知。
所以,不让笑反而会想,越想就越要笑。
昝宁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你鼓着腮帮子干嘛呀?”
李夕月说:“奴才想……想出去解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