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帘燕声,肯相告,枝头生发千红紫。
已是芳菲地。伊人知未。身边咫尺。
花间蝶儿翩作对。人何懒、者般幽寞。
闲教好景相悖。快来先折枝。
莫负了、倾城玓瓅。簪上青丝。由人去说。”
昝宁听着,笑着皱眉——大约是因为她把好好的大曲《薄媚》,又给唱走调了。
但他双目渐渐阖上,呼吸虽重,睡眠沉酣。
李夕月唱了一遍,又唱了一遍。身子微微地摇动,头颈微微地晃动,凝眸看着他的脸,看着熟睡的模样,想着刚刚他的使坏,想着往常他那些欺负人的模样,唱得心头荡漾,只觉得他可爱。
“还皱心情如纸。”
这情绪现在却慢慢被生出来的感情给熨平展了。又如春雨入水,涟漪渐生,一圈圈浅波荡涤;又如淡墨落纸,催画春梅,一点点暗香盈袖。
看得满心柔软之时,昝宁的眼睛突然睁开,眨巴了几下。
李夕月的歌声停了,有些担心地问:“万岁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昝宁摇摇头。
她又问:“那,是不是要喝水?”
他还是摇摇头。
而后,有些艰难地说:“我要解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午三点二更哦~~么么各位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