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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 未晏斋 1082 字 2022-10-20

李夕月忍了一会儿,感觉他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越伸越往前;耳边就是他的呼吸,越来越热、越来越急促。

她把书一丢,撅了嘴:“奴才手酸,当不了这个书架子了。”起身一避。

他重心有些不稳,撑着桌子才没栽下去,也不高兴了:“李夕月,我又想揍你了啊。”

李夕月也不高兴,嘟嘟囔囔地:“万岁爷,您也得为奴才考虑考虑。谁喜欢这样子啊!”

昝宁说:“我对别人,还懒得这样子呢!也就是你……”顿了顿,又说:“真是,我这阵子想着你,都叫了多少回‘去’了,即便是翻牌子,你也懂的。还说我不体谅你,你又体谅我了吗?我一个大男人家……”

李夕月觉得他无理取闹,小声说:“奴才又没让您这么着……您该当翻牌子,该当让主子娘娘和小主子们侍寝,奴才是什么名牌上的人,别说不关奴才的事,就是关奴才的事,奴才还敢不愿意是怎么的?”

昝宁顿时立起两条长眉。

李夕月想:糟了,自己现在说话是有点没大没小的,得怎么哄他才行?

刚转了一张赔笑的脸,就听外头敬事房太监在问:“万岁爷,丽妃娘娘在寝宫那边问,万岁爷一会儿是不是还看书?她给您又加备了个手炉。”

其实是变相地催问:“万岁爷,您来不来睡啊?我可候着呢!”

李夕月伺候了这么久当然明白了,他今天翻了丽妃的牌子——自去慈宁宫回来就一脸不乐,大概就是因为这么条懿旨吧?

“不看书了,朕就来。”昝宁回答道。然后叹了一口气,极缓慢地起身。

李夕月顿时被打脸了,因为她立刻觉得胸腔里又酸又苦,心里直为皇帝抱不平,觉得他未免太惨了。刚刚那几句“关奴才什么事”,已经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主子今日累了,她们也该……”她忍不住要说话,嚅嗫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把话说完,“也该多体谅着万岁爷一些,真是……”

昝宁自嘲般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李夕月的脸颊,但说话真是刻毒:“李夕月,你刚刚说的,不关你的事,即便关你的事,你敢不愿意还是怎么的?”

李夕月倒噎一口气,心疼,脸还“疼”,满腔无处安放的酸意。